忘記了晝夜的交替,就那樣一直沉沉的灰著,河倒映著天的灰,也泛著那渾濁的顏色,總是這樣流淌著,從濃霧中來,又向濃霧中去,不知它執(zhí)著地流淌終究是要流去哪里,風飄揚著依稀的旋律,還雜加著一些像是幻覺一般的血腥味,聞不見卻感受得到,很濃的血腥味,與這悠揚的旋律,極不相稱,幽魂慢慢飄了下來,從長長的頭發(fā)中間能夠看到血紅的嘴唇和無神的眼睛,為什么,為什么總是有這樣的夢魘?剛才睡著的時候竟然是半睜著眼睛的……是睜著眼睛睡覺的……窗外的天空,天氣灰蒙蒙的,玻璃上已經(jīng)結起了寒霜,風呼嘯著吹在他的面頰上,似乎還夾雜著些許雨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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