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水水只搖頭,手摔破了,是一定會疼的,麻藥始終會過效,這疼,仿佛是注定的,疼過了才能長出新肉來,可她都疼了快一年了,那新肉還是沒有長出來,且還發(fā)了炎化了膿,她貼著藍靜宸的頸項,為什么要愛上她啊?藍靜宸拉著她的手,這才回過身來,仔細看她,藍靜宸因為穿的少,那條長裙包裹在外面那件大衣下,大衣長及腳踝,只要她這樣的人,才能將冬裝也穿得這樣清爽優(yōu)雅,她手有些涼,握著上官水水的手,意識到有些冰,又有些尷尬地擱在一旁,上官水水這才敢仔細看她,只見她雙眼泛紅,懇切道,你要不介意,我送你回去吧?上官水水已是冷靜了不少,不再和她鬧,已不再和她吵,只心里沉悶的,鈍鈍的,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,也許,能多看一眼,是一眼了,最初的執(zhí)拗崩塌在那一抱之后仿佛全都靜下來了,還是有怨還是有悔,她任由她牽著上了車,沒再動彈,兩人都上了后座,司機在前面,兩人都沒多說什么,藍靜宸不確定她情緒,怕一會兒車開一半,她又拉門,于是讓司機將車停在路邊,讓司機先下去了,想著她拉車門她就生氣,可哪里還有一點硬心腸說她半句,只柔聲哄道,你坐誰的車都這么彪嗎?怎么能開車門,多危險,藍靜宸無言,只低沉地說著,再不想見我,不想和我呆一起,也不能拿你的命來開玩笑,上官水水沒過腦的喪氣地說著,當初要是說你離開我,我就去死,你是不是就不走了?藍靜宸一聽她說這話,眼淚就掉了下來,只一張唇抖著,那我怎么辦?她那樣懦弱,卻從來不曾騙過她,上官水水也被自己嚇著,看著她流淚,鼻子酸得快喘不過氣,只別過頭去,望著窗外,嚇你的,我又不是十八歲小孩,也還沒有淪落到要以死相逼你的地步,那也太難看了,她吸了吸氣,要慢慢地挽回自己剛的失態(tài)嗎?還能挽回得回來嗎?藍靜宸聽她這樣講,更是難過,只忍不住抱著她,連抱歉都說不出口,她從來不對任何人道歉,這么多年也從會虧欠過任何人,只有眼前這個上官水水,沒有人知道她在第一次在那個酒吧見到水水時的場景,那天,她來到她身邊,裝著淡定自如的樣子和她說話,可只有藍靜宸她知道,除了她自己的心跳,別的卻早已不記得上官水水說過什么,只記得她戒備而又不屑的眼神,還有那無數次氣急敗壞的樣子,她輕輕地抱著她,上官水水身子緊繃,她發(fā)現她的僵硬,才尷尬地把她放開,車內突然安靜下來,沒有人說話,這個城市,這個異鄉(xiāng),這個也是她們曾經有過回憶的地方,那一次,藍靜宸放棄婚約追到北京來,北京,北京,會不會是她們的福地?水水不敢想,怕某一種念頭都會是一種奢望,靜默太久了,她不得不開口道,你,還好嗎?你,還好嗎?藍靜宸也在幾乎同時這樣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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