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睿渾身發(fā)冷，一張臉慘白如紙，許久之后，他才說道：小舅，是我啊，我小時候你帶我去看冰雪世界，帶我滑雪……我發(fā)育晚，上小學(xué)的時候總是被人當(dāng)成女孩子，也總是被人欺負(fù)，是你教我怎么反抗怎么打人……我調(diào)皮從樓上摔下來，是你帶我去醫(yī)院，照顧我足足一周……小舅，小舅……談之的面色沒有任何松動，他眼神很淡：那又如何？這么一點施舍能說明什么？不想死就快滾，奚睿死死地抿唇：小舅，你……你一定要這么做嗎？談之面無表情，甚至連一個字都懶得多說，奚睿退后一步，他看著談之：小舅，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？小舅媽意外過世我也很難過，可……可園園又不欠她的命，憑什么要園園去還？憑什么要全世界為小舅媽陪葬？小舅，你瘋了嗎？談之：我早就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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